【短篇】孤寂的鲨鱼终于被放回了海底

*私设雨夜后


*3k+

*纯脑洞无逻辑勿考究。


沈漫宁将面包零食一排排放置在货物架上,等到放完才发现没有进行分类,草莓蛋糕,芝士蛋糕,巧克力豆混作一团,就像她的生活一样混乱不堪。

 

分神的间隙,便利店的敲门声将她从回忆的思绪里拉出,深呼一口气,她对自己说,沈漫宁,不要再想他了!随手将糯米包放在货物架上,沈漫宁向门口走去,看到来人便愣住了。

 

简单的装修,绿色植物点缀,清新又温馨,林慕帆环绕着沈漫宁的家,视线落在墙上的画。

 

“那是我小学画的。”沈漫宁给他端来茶水,见他对着画颇有兴趣,解释道,“我从小就喜欢画画,我爸就支持我参加各种美术比赛,那是我第一次得奖的作品。”

 

“我爸当时骄傲极了,所以就把它挂起来。”沈漫宁笑着说道,仿佛回忆起当时的情景,见他一直盯着自己,才想起来问,“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

 

林慕帆抿了口茶,稳定心神,放下茶杯,轻轻“咚”的碰撞声正好和上他的心跳,他脱口而出:“沈漫宁,我喜欢你。”

 

“砰——”

 

地上的玻璃渣沈漫宁无心整理,她仍保持着端水的姿势,微微张大的瞳孔里,林慕帆的面容愈发清晰。

 

“这次的国际珠宝展览对我们蓝海来说非常重要,蓝海刚刚经历了股价大跌,这次展览是一次机会,让我们蓝海重新回归行业标准。”

 

严星呈淡淡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,扫视一边会议里的人,视线停留在最后一个人身上,镜片反射的蓝光一闪而过。

 

“林总监,这次展品,就由你负责设计吧。”

 

林慕帆自然知道国际展对蓝海意味着什么,也知道严总将这个重担交给他意味着什么。

 

下午的阳光暖暖的,海风轻轻吹拂,浪花拍打着沙滩,沈漫宁出神地望着大海与天空的交际线,手中的茶匙打着旋儿,微微碰壁叮当响。

 

“漫宁,抱歉第一次约会我来晚了。”林慕帆一脸愧疚,连忙解释道,“蓝海临时召开会议,我不得不——”

 

“没关系,没关系。”沈漫宁在听到“蓝海”时眼神有了波动,复于平静,“我给你点了杯卡布奇诺,快喝吧。”

 

林慕帆抿了一口咖啡,苦涩微甜的滋味在舌尖漫开,“这家海边咖啡馆平时很少有人来,你没事可以来这里看看风景或者画画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漫宁······”听出她的心不在焉,林慕帆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,“你来蓝海工作吧,加入我的工作室。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设计一款戒指······”

 

接下来的话沈漫宁都听不见了,满脑子重复着“蓝海”,严星呈的脸闪现在她的脑海,他们一起克服海外危机,一起攻破流光阴谋,一桩桩一件件在她脑海都那么清晰。

 

沈漫宁轻轻摸着胸口,好像有点闷闷的。

 

“漫宁你怎么了?是不是不舒服?”看着她的动作,林慕帆紧张担心起来,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 

“不用了不用了,我没事。”沈漫宁将碎发别至耳后,收拾好自己的情绪,看着林慕帆,平静着说,“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?”

 

“喂,你好,这里是第一设计室。”沈漫宁一边接着电话,一边整理着资料,“好的乔秘书,我马上把方案给你送过去。”

 

沈漫宁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容易紧张的人,她从来都是自信大方得体,可自从遇见严星呈之后,她变得小心翼翼,惊慌失措。

 

总裁办公室大门就在眼前,她却再三退缩,伸出去的手反复试探又收回,深吸一口气,在手快要触碰到门时,一只手快她一步替她打开大门。

 

“有事吗?”严星呈淡淡开口,眼神透露不出任何情绪,手指交叉放在桌上,指节半白。

 

“你别误会,我,我来送方案。”说完,沈漫宁眼神躲闪着,逃似的离开了。

 

眼底的温柔越发不可收拾,直到沈漫宁的身影消失在拐角,严星呈视线落回策划案上,封面第一页清晰地写着:策划人林慕帆沈漫宁。

 

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微笑,严星呈知道自己在心底有个声音。

 

“这样也好,至少还可以看见你。”

 

“策划案我看了,不过我觉得线条部分可以再粗些。”严星呈打量的目光落在林慕帆身上,令人捉摸不透。

 

“好,我再修改一下。”

 

从策划案被打回,林慕帆就开始修改工作,他虽然是设计师之一,但还有总监的工作,不得不留下来加班。

 

“我来帮你修改这一部分。”沈漫宁自愿陪他加班,林慕帆有些感动,两人在设计上出奇的合拍,灵感爆发创作的快感,他甘之如饴。

 

“谢谢你漫宁。”

 

设计室的灯光将两人在身影投在墙上,时而分离,时而缠绕,两人工作积极性很高,相谈甚欢,没注意到门口的黑影离去。

 

阳光从黑夜里出生,从严星呈的眼眸里渐渐显现,他在车里足足等了三个小时,看了眼时间,又看了眼楼上,窗帘没有动静。

 

嗡——嗡——

 

“喂?”

 

“再不下来我就去你床边。”

 

听筒的一方冰冷的话语似冷水泼了沈漫宁一身,瞬间清醒,等她急急忙忙从便利店出来,就看到严星呈下颌线分明的侧脸,车窗仿佛是个天然的取景器,镜头里是危险的诱惑。

 

“你,你怎么来了?”

 

严星呈盯着她良久,逐渐靠近,沈漫宁不自觉屏住呼吸,双目对视,一秒、两秒,“咔嚓”一声,安全带系好。

 

“我来接你上班。”

 

依旧是没有温度的字眼,沈漫宁没由来有些愤怒,不是说游戏结束了,我们两清了吗?这个男人呼之即来呼之即去的,戏弄她好玩吗?

 

“不劳烦严总,林慕帆会来接我。”

 

一记紧急刹车让沈漫宁身体惯性向前倾,安全带又将她拉回座椅,巨大的摩擦让她吃痛地叫出声。她怒气冲冲地扭头准备控诉严星呈,却看见他正恶狠狠瞪着她,眼眶微红。

 

“你,你想干嘛?”沈漫宁有些害怕,严星呈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像一匹受伤的狼,受伤但危险,“明明是你——唔唔——”

 

剩下的话都吞在肚子里,沈漫宁看着严星呈近在咫尺的脸,他的呼吸游走在她的鼻息间,他吻得很用力,似是惩罚,似是享受,沈漫宁眼角沁出一颗泪。

 

“嘀——”

 

车后的鸣笛声提前结束了这次激吻,严星呈飞速驶过红绿灯,不去看沈漫宁。沈漫宁瞬间没了力气,没了怒气,说不上来什么心情,静静的靠在座椅上。

 

“这次咱们蓝海能在国际展上拔得头筹多亏了林总监。”几个董事纷纷向林慕帆敬酒,“是啊,多亏了林总监。”

 

“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,这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。”林慕帆一杯杯酒下肚,虽然不善饮酒,但这次庆功宴本就是为他办的,他不好意思推脱。

 

沈漫宁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糕点和美酒,手里的瓶子见空,准备再换一瓶,刚拿起新的香槟就被人夺去。

 

“别喝了,你醉了。”

 

“谁,说我醉了?”沈漫宁半眯着眼,突然凑近面前人,“你谁啊,凭啥管我?”

 

“林慕帆人呢?他怎么不看着你?”严星呈蹙着眉头,一手扶着沈漫宁胳膊防止她摔倒。

 

“嘘——你别说话,不要打扰林慕帆工作,不要唉·····”沈漫宁腾空,失去重心,紧紧抱住严星呈脖子,“你干嘛?”

 

“送你回家。”

 

不容置疑的口气激起了沈漫宁的叛逆,开始大喊大叫:“我不回去,我不要回家。”眼看着她要站起来碰着头,严星呈眼疾手快把安全带给她系上。

 

“我不回去了,我不回去······”

 

沈漫宁安静地睡了,睡颜精致地像瓷娃娃一般,严星呈看了眼她,思索片刻还是调转了方向。

 

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,明亮如镜子的瓷砖,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,玻璃的纯黑香木桌,进口的名牌垫靠椅,精美的细雕书橱,整个房间,都在彰显主人的气质。

 

“来,喝点水。”

 

严星呈小心翼翼抬起沈漫宁的肩膀,让她靠着自己,沈漫宁闭着眼,乖乖喝了几口。

 

严星呈转身正要放杯子,背后的拉力让他向后倒在沙发上,沈漫宁双手勾着他的脖子,一双美目眼波流转。

 

呼出的酒气似有若无擦过他的脸,严星呈觉得嗓子有些干,喉结上下微动,对视良久,沈漫宁微微抬起下巴,酒气漫进嘴里,灌入胸腔,他好像也醉了。

 

不安分的小手在解他的扣子,严星呈双目张开,拉开两人的距离,略带沙哑的嗓子轻轻说道:“沈漫宁,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”

 

沈漫宁看着他的眼睛,一秒、一秒,拽着他的领口吻了上去。最后的一丝清醒消失殆尽,严星呈化被动为主动,双手放在她的腰间,用力地抱紧。

 

沈漫宁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躺在床上,一个厚实的臂膀还环在她的腰间,她猛然起身坐起,昨晚的旖旎一片片在脑中闪过,她稍稍松了口气,扭头看向左边,严星呈安稳地睡着。

 

一件件拾起地上的衣服,沈漫宁轻手轻脚关上房间的门,听到“咔嚓”一声,躺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。

 

客厅是一片狼藉,衣服,领带,掉落的抱枕——沈漫宁一边收拾起来,一边脸上的灼热凭添了几分,她细细的打扫着,心里却做了一个决定。

 

林慕帆说海边的咖啡馆很适合放松,可她却一次没再去过。现在想想,她一直都没放下严星呈,当初答应林慕帆多半是因为感动。

 

“漫宁,怎么约我来这儿?”

 

看着林慕帆期待真诚的眼神,沈漫宁有些不忍心,但她知道她必须狠下心,长痛不如短痛,对谁都好。

 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 

绚丽的霓虹灯凸显着这座城市的辉煌,川流不息的车辆让人在这座城市中迷惘。严星呈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,想的却是和沈漫宁在一起的那天晚上。

 

落地窗反射出他挺拔的身姿,冷峻的面庞,形单影只,看起来孤傲。沈漫宁一步步走向他,从后背抱紧他,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到温暖。

 

下一秒她被环在怀里,抵着冰凉的办公桌,唇齿间是浓烈的爱意与想念。恍惚间,他听见她的喘气与低喃。

 

“严星呈,我们和好吧,不要再彼此折磨了。”

 

他说:“我爱你,沈漫宁。”


因为是你,所有的抗争和执着都有了意义,名为孤寂的鲨鱼终于被放回了海底。


//完结

评论(3)

热度(112)

  1.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